第十九章 黄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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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我的儿子啊!”是母亲天天在痛哭。哎……让妈妈伤心了啊,李洛天好像突然清醒了许多,但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

“请问……你是这孩子的母亲吗?”是团藏愧疚的声音,“我万分抱歉……”

“团藏!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是父亲小李爆发的怒吼,“我今天非要杀了你,以报我儿之仇!”

“快请纲手大人!”

……

李洛天在黑暗中昏迷了良久,突然一道微弱的黄光照进了他的世界。勉强睁开眼,洛天发现自己躺在一泉浅浅的水渍中。“怎么回事?这是哪?”茫然地四处张望,然而周围都是汩汩泉水,带着泛黄的色泽,阴森骇人。

李洛天慢慢爬起身,四周一片死寂,毫无生息。薄薄的淡黄色水雾虚无缥缈,遮蔽了视野的远方。“有人吗?”李洛天边走边问,泛黄的泉水偶尔溅起些许浪花,在寂寥的世界里显得极为空灵。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一个苍老的声音远远响起,朦胧的身影由远及近。李洛天慢慢能够看清,那是一位头发蓬乱的老人,下巴堆满了胡子茬,看似颓废的造型却丝毫不影响老人的容光焕发,炯炯有神的双眼仿佛永远燃烧着青春。

“爷爷……这是哪?”李洛天盯着这位和自己一样穿着绿色紧身衣的长者,惊奇得有点结巴。

“你……是阿凯的孙子吗?”老人望着洛天那双同自己如出一辙的浓眉大眼,突然崩溃道,“我的孩子啊!你怎么这么早就来这里了啊!”

“爷爷,我不是阿凯的孙子。”李洛天尴尬地回道。但他多少已猜到这里是何处了,不禁得眼神黯然,颓靡失色:“我……是已经死了吗?”

老者无声地点点头,算是默认。李洛天仰起头喏喏道:“你认识阿凯老师吗?我是凯老师的徒孙。”

“我就知道是你!”老者重又痛哭起来,“我是迈特戴,是你凯老师的父亲!”

“戴爷爷!呜呜……”李洛天想起自己的父母,还有总为自己嗔怒呦哭的井阵,不觉悲从中来,一时抱住迈特戴放声大哭。

“我的孩子,你是受了多少苦啊!”迈特戴亦抱住洛天伤心地大哭,“这么早就……我可怜的孩子啊,爷爷好生心疼!”

哭岔气了一阵,爷孙俩终于渐渐放下。迈特戴开始与洛天叨叨起那些过往,包括自己如何偷练八门遁甲……听到这里,李洛天不禁又一阵悲悯,当时父亲说过这是祖上绝学,可惜自己未能继承就已然逝去,怎能不是一大遗憾!

迈特戴听洛天这么一说,哈哈大笑:“八门遁甲第一代传人在此,可比你爸爸精通得多,你何愁不能学会!”

“可是我都死了……”李洛天神色黯然。“孩子,无论何时都不能放弃青春啊!”迈特戴的精神简直突破天际,哦不,是突破生死:“虽然黄泉不能打斗,但你依然可以学啊!等你爸爸百年后溘然仙逝,你也好对他有个交代不是?”

听着迈特戴激情的劝说,李洛天勉强点了点头。

“八门遁甲,出自中国古代易学奇术《奇门遁甲》,原指周易八卦中以八个方向而区分的八门,即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惊门和死门,可占阴阳、测凶吉。如今被我们日本忍者加以运用,成为释放身体极限的禁术……”迈特戴正说着,忽然李洛天身体莹莹闪光。

“这是怎么回事?”李洛天望着自己发光的身体不明所以。

“这是……哈哈哈!我的孩子啊!”迈特戴喜出望外,“看来还有未完成的事等着你去做!这里还不适合你。”

“难道……我还能活过来!”李洛天兴奋异常。

迈特戴含泪微笑,点头道:“回去好好活着,孩子,这个世界终究是属于你的,我坚信不疑!”闪光照耀在迈特戴的脸庞上,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眼角的皱纹滑下,“另外,帮我问候阿凯,就说我很好,让他不用担心……”

“戴爷爷!”李洛天哭喊着迈特戴的名字,眼前逐渐变得模糊……

“有心跳了!活了活了!”苍老的声音激动地呐喊着,是团藏。李洛天刚想睁开眼,却顿时感到双目一阵剧痛,连带着头皮酸胀。同时全身虚脱无力,丝毫不可动弹。

“哟,真给你挺过来了啊!柱间细胞还是好使啊,都以为你死定了的。”沙哑而阴寒的嗓音,大蛇丸诡异地笑着踱步临近,“差点我就要裹着行李搬家了,你那疯狂的老爹不杀了我都不罢休的。”

李洛天无奈地笑笑。大蛇丸从团藏手中接过两颗写轮眼,洛天甚至都能听到他舔舐口水的馋劲儿:“你颅内出血浸染神经导致双目失明,我现在帮你换上一对写轮眼,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团藏必杀!挡我者死!”小李咆哮的声音震天撼地。

“都别吵了!”急促的开门声,是小樱的声音,略带哭腔,“病人全身大出血,恐怕……守不住了!”

“秘术,潜影蛇手……”是大蛇丸沙哑阴寒的声音,“小李,你儿子还在里面,你想把这里夷为平地吗?”

“大蛇丸!之前音忍村偷袭一事也是你在作祟,今日老账新账一起算!”小李气得声音都在打抖。

“九尾模式,护!”是七代火影鸣人的声音,“小李,冷静!现在一切都等洛天好了再说,不能冲动!”

“这孩子……居然为了救我……”是团藏颤抖的声音。

“妈妈,快救救他,你有办法的对不对?爸爸,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请你帮帮我爸爸……呜呜……”是井阵痛哭的声音,李洛天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隐约听到些声音。

“井阵她一定很伤心吧……哎……我真窝囊废……”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李洛天来不及多想,又晕了过去。

“小李,冷静啊,这里还是医院!”众人劝慰的声音。

“都特么给我滚开!”是小李疯狂的怒啸声,“八门遁甲第七门,惊门,开!”

“不行……五脏俱裂,六腑皆碎,经脉全断!情况极其危急!”小樱焦灼又恼火,“这孩子简直太乱来了,居然和S级忍术硬碰!我这真的是回天乏术啊!”

……

……

“漩涡鸣人!这就是你给我的承诺!”是油女志乃在咆哮,“我特么今天就让你当不了这个火影!”

“不!不要!洛天!”泪水被暴雨无情地冲刷,井阵瘦弱的身影在狂风中无力地摇曳。

……

“冷静啊志乃,这也实在事出意外!”鹿丸慌乱地苦劝,接下来一阵骚动混乱。发生了什么事?让志乃老师担心了啊……李洛天再次陷入昏迷。

……

“小樱,怎么样?洛天几时能转好?”好像是七代目鸣人的声音。

李洛天感觉全身都散了,滚落在草丛中。八岐大蛇挥舞的草薙剑能够一剑斩下魔兽鵺的头颅,其威力可想而知,虽然大蛇丸及时收住攻势,但也挽回不了许多了。

“洛天,洛天你醒醒,你不要吓我啊!”井阵跪倒在李洛天身边,因为惊吓和恐慌情绪一度崩溃。李洛天奋力地睁开眼,忍着剧痛抬起右手,弓起食指刮了一下井阵细嫩的脸庞:“井阵,别担心……等我好了……带你去看樱花……”吐字间鲜血不住地溢出唇齿,洛天再也支撑不住,手指从井阵脸边滑落。

“咚!”李洛天的手臂垂落在地,看似毫无声响,在井阵心中却仿佛惊雷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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