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刹那枪!
“胜负还是生死?”我问。
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拎着一把长矛,他的眼中除了紧张,还透露着些许期待。
“晚辈求学而来,还请前辈赐教。”
我见到了孙家家主孙长风。
他欣然接受了挑战。
“胜负还是生死?”
他选了生死。我在他眼中看到了跃跃欲试的神采。
如果能杀掉我,对于稳固近年来孙家在北莽武林摇摇欲坠的地位,会大有裨益。
决战地点定在大漠。
江湖中传言两个用枪如神者要分出胜负很难,但是分生死却很简单。
一枪而已。
既然分出了生死,那么胜负高下也就立判了。
孙长风的枪果然比风还要快。
眨一次眼的瞬间,他已经从一百三十七个角度出了枪。
漫天枪影朝我笼盖过来。
人力不可能跟得上这样的速度。
我也是人。
所以我当然跟不上。
跟不上的人就只有死。
我不会死。
因为我的枪跟得上。
我手中的铁枪,长五尺七寸,精铁铸成,如臂指使。
枪名刹那。
一刹那九百生灭。
相传在一刹那的时间里,风是静止不动的。
所以孙长风的那一百三十七枪又变回了一把枪。
心头闪过一丝明悟,我将手中的枪递上去,枪身由于跟不上暴烈的速度,弯出了有些诡谲的弧度。
这一枪,偏了,离他的脑袋还有一尺。
他绝望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又奋力把枪向前递出一寸。再前进一寸,就能刺穿我的咽喉。
“第四字,崩。”
“噗嗤”,像是西瓜被人用棒子砸裂的声音。
一个身影缓缓倒下,红白混杂的物事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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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黄沙流过,很快掩盖了一切。
再返乡时,我传他崩字诀,十七岁那年,他的枪法已经有大成的气象。
年方八岁的小女儿,也整天嚷嚷着要跟陈哥哥一起舞枪弄棒。
日子渐渐安定下来,我也继承了父亲在城内开的武馆。
不久,另一位大宗师洪家人与我约战,苦战三天三夜,虽无法彻底破尽他的防御法门,却也压制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此战之后,我真正坐稳了武学大宗师之名,再无人敢找我切磋“试剑”。
一妻一女一徒,其乐融融。
十余年相处,我对他的感情,早已亦师亦父,难以言明。
直到有个兵卒送来一封信。
演武场内。
“我不允许你出师,你便不能走。”我把这封信缓缓撕碎,丢入火炉。
他淡淡道:“家父尸骨未寒,做儿子的虽然不肖,总得去看看。”
我登时暴怒:“那个徐瘸子是个刀口上舔血的疯子,你爹为了他已经带着全家六十二口人战死,你也要跟着去送命?”
“总得试过再说。”
“也罢,与其让你战死沙场,还不如死在我手里来得痛快。你我各出一枪,生死有命。”
女儿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有不好的事发生,死死牵住我的衣摆不放。
我去墙边拿过一把油纸伞,蹲下身子,把伞轻轻塞进她手里。
我柔声说:“小青鸟儿,回去跟你娘说一声,今晚我不回家了。”
她“嗯”了一声,欢快地跑开,还不忘回头说:“那你们不许打架哦!”
我笑了笑:“爹答应你,不打架。”
窗外风雷声渐疾。
骤雨倾盆而下。。
枪林第一世家,北莽孙家。
传说他们的祖先,还不用枪,乃是千年前的一个石猴,棍法通天。
三十五招后,我一枪劈断他手中的矛,连带着他本人也被重重地扫飞出去。
“有那么点意思,就是火候还差点。”我丢下一句点评,飘然离去。
身后的年轻人拎着断矛,若有所思,脸色一红,又吐出一口血来。
我苦笑一声,缓缓拭去嘴角的血迹,把铁枪缚在背上,转身离-开。
蓦然回首,瞥见一个年轻人躲在大石之后,相貌平淡无奇,体格甚是健壮,手上比划着我最后一枪的动作,如痴_如醉。
我边走边想,这样的人如果去做农活,将来未必不能徒手耕田吧。
“你姓邓?”
“晚辈邓太阿。”
“北莽无宗师。”这句话随着我的名号,在北莽境内广为流传。
很多挑战者死在我枪下,只有一个人例外。
游历江湖一遭之后,我回到家,开始传他三字枪诀。
待他十五岁时,已经能在我手上勉力支撑二十回合。
青衫剑客没有回头,昂然道:“如果逢人便赶尽杀绝,那这江湖岂不是太寂寞了些?”
声音渐渐远去,除了海浪不时激起水花,便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此时的我早已问鼎中原枪林。
凉境以北是北莽。
一路北上。
这一战直到日暮才将息。*杂志虫*
后人每每论及我和他那一战威力,皆谓方圆三里飞鸟死绝,殊不知那大半是他一剑之功。
我坐在石头上,枪柄驻地,冷冷开口:“你终究还是留了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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