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野拳
到了晚上，他要么去天台上练剑，要么在街上闲逛，寻找合适的猎物。尼弗珈德军用剑术中有八个剑势，专门用来锻炼力量与身体的协调性。通过这些剑势，他很快掌握了暴涨的力量。
李牧剑术突飞猛进，只是寻找猎物上没有了第一天那样的好运气。遇到的都是些偷鸡摸狗的小角色，不值得一杀。
他只是打断了他们的手脚，给他们点教训，他的心情有些焦躁，如果只是这样小打小闹，遇到合适的猎物只能凭运气。
李牧一把抓住了他的后颈，将他整个人都举了起来，冷声问道。
“我在问你，赢了比赛能拿多少钱！”
主持人呼吸困难，凶悍的脸扭成一团，艰难的挣扎着。
“五百美金！赢一场能拿五百美金！”
李牧将主持人放下，双手抱臂站在了一边。
“下一场我上。”
五百美金并不算少，而且这是相对干净的钱，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灰色地带，不会让人怀疑他是杀光了某个黑帮之后抢来的。
几个黑人围了上来，他们是这个拳赛的保镖，想要好好教一教这个该死的亚裔如何作人。
下一刻，他们便被打的瘫软在地上，不断的干呕。李牧的拳头好像铁棍一般，只挨上一拳，便让他们失去了战斗力。
这让主持人目瞪口呆，这些保镖实力可不弱，不然也没法在这鱼龙混杂的非法斗殴拳赛镇场子。
拳场很快分出了胜负，胜利者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声，一拳将对手击倒在地。
很快有人将失败者用担架抬去治疗，胜利者则趾高气昂的走下去处理伤口。
李牧踱步走到了拳场上，等待着他的对手上场。
场下立即响起了不满的嘘声，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拳场上，没有人看到李牧挤拳击倒数名壮汉的场面。在他们看来这名瘦弱的亚裔，只要挨上一拳就会被干练利落的的KO，他们是来看厮杀而不是虐杀的。
主持人走到了李牧的边上，压低了声音。
“嘿，小子，你的绰号是什么。”
他的心情有些激动，这小子一定会一鸣惊人的。等会光是押注分成，就能让他大赚一笔。
李牧沉吟了片刻。
“使徒，你可以称呼我为使徒。还有，这一千美元，押我自己赢。”
他不正是那不可名状的存在派遣在地球的使徒么。
主持人点了点头，拳手要押自己赢当然没有任何问题。
“欢迎我们的新拳手收割者！他冷酷无情！他残忍嗜杀！他的拳头将扼杀对手的希望，他的双手会将敌人撕成碎片！”
应者寥寥，大部分人反而将手中的垃圾扔到了拳台上。
“滚回去吃奶吧！黄皮猴子！”
“滚！”
“你会死在这里！”
污言秽语像海潮一般涌来。
李牧纹风不动，他在等着对手上来。
“让我们来欢迎最长连胜的保持着骨锯！从没有人能完好无损的从他拳头下离开！”
主持人开始介绍李牧的对手。
骨锯是一名皮肤发红的白人壮汉，络腮胡子乱糟糟的缠成一团，一身肌肉油光发亮，穿了件红色的紧身衣。
他强壮的身体里起码能塞下两个李牧。
“嘿，中国佬，我会让你坐着轮椅滚回你的狗窝的。”
李牧摆了一个架势，嘲讽道。
“就凭你那和女人差不多的拳头么？”
骨锯的眼睛立即红了。
“你在找死！”
他怒吼着飞扑了过来，足有常人大腿粗的右臂狠狠的抡向李牧。
“嘭！”
一声闷响，这一拳狠狠的抡到了李牧的脸上。
观众们立即欢呼了起来，在他们看来，胜负已分，就连主持人也脸色一白。
“杀了他！骨锯！杀死这个中国佬！”
只有骨锯的脸色一沉，这一拳的手感不对。如果是普通人，早就被这一拳轰飞出去了，而面前的这位瘦弱的年轻人竟纹丝不动。
“劲道不错，可惜对我没有用。”
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传进了骨锯的耳朵里，他有些惊恐的发现李牧居然在笑。
“准备好接受最深沉的痛苦了么？”
下一刻，骨锯胸腹一痛，狠狠的挨了一拳。这一拳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从胸腔里打出来。
“啊！”
骨锯惨叫着，狠狠回了一拳。
两人就在这拳台上互殴着，你给我一拳，我还你一拳，拳拳到肉，只是骨锯是单纯的无法闪避，而李牧却是懒得闪避。
拳头击打肉体发出沉闷声音，汗水飞溅，满溢的雄性荷尔蒙让所有的观众都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终于，骨锯扛不住了，他整个人都被打的肿了一圈，尤其是一张脸，肿的发紫。他知道这样下去要被对手活活打死，所以干脆躺在了地上，投降认输。
一群将重注押在他身上的观众愤怒的将手中的赌券扔在了地上，没有人将注下在李牧的身上。
主持人早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他扔给了李牧一卷用皮筋扎好的美元，全是二十美元一张的小额美钞，一共三千美元。
五十和一百面值的大额美钞在美国使用率很低。这些灰色地带的成员不怎么喜欢，容易被警察和银行抓住马脚。
“明天来找这里我，使徒，我们合作吧，我会带你去参加更高级的拳赛！”
他的目光之中闪烁着名为野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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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赢一场比赛能拿多少钱？”
那主持人正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手中的赌券上，没有理会李牧。
这里没有裁判，只有主持人在人群之中兜售着赌券。
这是街头的非法斗殴拳赛。
李牧挤开了人群，走到了那名浑身都是纹身的主持人边上。
脸色有些阴沉的来到学校，李牧发现大部分人都不敢走在他的身前，对视时甚至会惊恐的躲开。这都是上次与弗莱希冲突之后的成果。他刺穿篮球的举动将所有人都吓坏了。
只有彼得.帕克还傻乎乎的，与之前没有任何的不同。
李牧十分的奇怪，彼得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在他超出常人的感应之中，普通人人与待宰杀的绵羊没有任何区别，只有彼得，旺盛的生命力仿佛火炬一般熊熊燃烧着。
十点后，他发现了一个好去处。
那里是一处废弃的公园，一群人在歇斯底里的嘶吼着，他们疯狂的挥舞着手中钞票。一圈绳子勉强圈出了一个简陋的拳台。被围在中间的，是两名鲜血淋漓的壮汉，他们已经鼻青脸肿，血流满面，额头肿出了乒乓球大小的肿包。
剑术的精妙超出了李牧的想象，简单凝练，又招招致命，更能凭借其锻炼出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尼弗珈德人称之为以太。拥有以太，人类的力量将发生质的变化，对抗持枪者丝毫不成问题。
在纽约买到趁手的长剑是件不容易的事，如果有合适的工具，李牧能靠自己锻打柄剑出来。他的爷爷是位铁匠，自小他便看着爷爷打铁，也学了一手不赖的本事。
“嘿，李牧，下周末来我家吃饭吧。”
他很自来熟的说道。
现在的他实力还很弱，强者才拥有选择命运的能力，但变强就需要杀人，杀人就有可能会暴露，这是一个死循环。
而且他发现自己缺钱了，想要继续安全的杀人，他需要一个不起眼的据点，一个方便的交通工具，一套工具，用来制造武器，几个信得过的同伙。虽然从那些混混的身上搜出了近五万美金的现金，但在美国拥有大量无法解释来源的现金是件很危险的事，他还需要用些手段来将这些钱变成合理合法的。
“不了，我需要兼职挣钱。”
李牧拒绝了，他不想给彼得带来危险。
一有空闲的时间，李牧便揣测尼弗珈德军用剑术的技巧，在学校的屋顶上用木棍锤炼剑术。普通的剑术在面对持枪敌人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威胁力，但这套剑术却不同。
那不可名状的存在说的很对，想要完成份额会变得越来越艰难。整个纽约的人口才勉强超过八百五十万，每月的份额在两位数的时候还好，再涨就十分的危险了。没有哪个正常城市的管理者会容忍每月都有上百市民离奇失踪的。
哪怕他们是黑帮成员或者小混混。
李牧的心情十分复杂，他不愿意一辈子都当那不可名状存在的猎犬。他也不敢保证每次猎杀都不被人发现。他不想被人类社会所排斥，成为下水道老鼠一样的存在。但他缺乏反抗那不可名状存在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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