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章起航
至于诺亚的研究，泽林也是两眼抓瞎，他唯一的感觉就是房间好多，装饰好破旧，没有简单易懂的壁画，更没有解答疑难的文字之类的，只得败兴而归。
……
朦朦胧胧的，卡文迪许觉得今夜似乎睡得相当不舒服，甚至全身酸痛，不过在他睁开眼睛之前，已经有对话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住我？放我下来！”
“喔，卡文迪许少爷你醒过来了？早上好，不好意思，一切的起因是你昨夜袭击了我们，所以虽然是私自囚禁，但我们是正当防卫……”泽林走进训练室，表情相当亲切的说道，“看来你被捆得有点不舒服，这个……我为部下的行为道歉，最近她觉醒了点奇奇怪怪的属性。”
现在卡文迪许是手脚四肢被攒成一团吊捆着的，显得稍微有点猎奇，而这么干的人自然就是金克斯了，鬼知道她是在那里学到的这种捆法。
这个时候，突然船身微微晃了晃……
“出航了。”罗在一旁说道。
达库号正在离开鱼人岛开始上浮。
“慢着，你们要带我去哪？”到底太年轻，听到出航两个字，卡文迪许有点慌张了。
“这个……”泽林还是保持着亲切的态度，然后说道“你猜？”
“放他下来吧。”
船只进入深海上浮之后，泽林吩咐罗可以把卡文迪许放下来了，海船本身是最佳的囚笼之一，一个人企图跳船孤身进入高压下深海是不可能的，起码对于卡文迪许来说是不可能的。
“没问题吗？”罗问道，这人可是时不时就会失控的杀人狂。
“没关系的，不过万一发现他试图午睡的话一定要叫醒他。”
卡文迪许麻烦的地方在于一旦睡着了的话速度飚的太快，大概会像是老鼠一样在这条船上乱窜，而现在船上能用见闻色霸气的人只有泽林，哦对了，还要加上金克斯，见闻色狙击手的标配嘛！至于其他人难免会对那样的速度应接不暇，所以卡文迪许如果要睡觉的话，必须限定时间和地点。
“之后发生什么可不管我的事。”罗大概是不愿意让危险人物在船上乱窜的，不过“船长”的命令他还是听从的。
接着，卡文迪许眼见的自己被一面奇怪的膜给膜了起来，然后只见名为罗的少年轻轻地挥了一剑，捆住他身上的铁索就齐齐的断开了。
猝不及防之下，卡文迪许呈“太”字拍在了地上，疼的是眉头紧皱。
“还回来！”明明是阶下之囚，但被释放后的卡文迪许似乎刚刚的紧张情绪一扫而空了，他马上爬了起来，然后重新了罗，企图把罗手中的剑夺过来，名剑杜兰德尔，罗手里拿着的是卡文迪许的武器。
在泽林的示意下，罗没有反抗就把剑还给了卡文迪许……完全陌生的环境，以及陌生的敌人，能给卡文迪许安全感的，大概只有这把剑了。
“靠岸，我要下船。”
抢过了剑之后，他马上将这个武器对准了泽林，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眼前的一切就已经足够说明两人之中是以他为主了。
“拜托，我们现在在深海怎么靠岸？而且说实话，我不太习惯被人用这种东西指着，所以你得好好想清楚了再行动，想插人总要做好被插的准备的，很单纯的道理不是吗？”
里人格状态下卡文迪许的实力是他通常状态下的两倍以上，而那种状态下的他都被轻易制服了，何况现在……此时的卡文迪许，一般水平的见闻色霸气都可以把他克制的死死地。
泽林的话音未落，一股凝重的气势袭向卡文迪许，他仿佛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在面对尸山血海的地狱，他的额头上露出了细密的冷汗，眼眸中满是惊骇和不可置信，心神的剧烈颤栗，让他一时间甚至都难以说出话来。
“除了不可以睡觉，船上你可以随便参观，如果想跳海逃走的话也请随意……总之先这样了。”
就像刚刚是错觉一样，卡文迪许眼前的尸山血海，那恐怖的气势瞬间又消失了，接着泽林推开了那面厚厚的门，然后就这么走出去了。
罗再次看了卡文迪许一样，也就跟着泽林离开了。
相比于霸王色霸气，杀戮、剑意、气势凝结的鬼气，泽林掌握的更加精准熟练，毕竟作用范围都不在一个等级，他可不想让全船的人都昏迷。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卡文迪许摸不着头脑，他的两个人格之间记忆并不共通，而且除非极为特殊的状况，否则也不会有同时显现、相互交流的时候——简单的说他比那对姓两仪的兄妹差远了。
他只能进行大致的猜测昨天他睡着了之后，里人格显现，可在他活动的过程中，企图砍不该砍的人，于是直接被生擒活捉了……
现在首先要搞明白的是这条船上的究竟是什么人，船又要去往何方，为什么要带上他？卡文迪许看着敞开的门口，似乎真的没有人在监视自己，于是他尝试着走了出去。
……
“努力？修行？你以为本大人是谁，能达到现在的剑术水平，我完全没有做过任何的努力，也就是说我是真真正正的天才……”
科学证明凡是傲娇自恋的人，从小就是这么傲娇自恋过来的，这种人简直好对付的过分，只要让他飘起了就好说了，他会得意的把很多事情自己倒豆子一样的说出来……以“炫耀”的方式。
哄小孩对于莫奈来说不难做，通过简单的对话，她没费多大功夫就把卡文迪许的一切知道了个底掉儿了。
虽然泽林没有做过这样的吩咐，但莫奈还是觉得必要的情报还是要获得的，这种主动意识当然值得提倡，不愧是当过秘书的人。
泽林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么一句，当时他对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天才式发言的感受是……“那你还真是棒棒的”。
上一个没有任何努力就取得了惊人成就的“天才”，应该是宇宙第一的弗利萨大王了……后来他被一个除了努力什么都不会的黄毛一遍又一遍的打出屎来了。
“这位天才剑士，跟我来吧，有点小事需要你帮忙。”
“哈？”
没等他反映过了，泽林就把他拎了起来，扔回了训练室，不过这次没有把他捆起来，因为等他睡着之后，有一个小小的活动需要他参加。
“所以今夜让我来看守这个怪物吗？”被叫来守在了卡文迪许所在的训练室外面看门，似乎并不出乎罗的意料，这类活本身他就是第一人选，毕竟他是船上唯三的两个男人之人，另一个还是船长，至于绵津见他还在船外面漂着呢。
然而他还是想错了，只见泽林果断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守在这里的人是我，你的任务是陪在卡文迪许的身边。”
“……哈？”
罗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幻听了，为什么自己要跟一个神经病待在一起过夜？会死人的好不好。
“这是一种特殊的训练了，实战是最快的提升个人能力的方法，而且像卡文迪许的里人格这种特殊的速度型选手，有助于迅速的压榨一个人的潜能，如果你身上蕴含着某种能力的话，那这是最快的可以把这种能力激发出来的方式之一。”
泽林口中所说的潜力大概指的是就是霸气了，霸气的觉醒方式是多种多样的，有的人可能稍微一激动就把霸气生出来了，但大多数时候作为一种等级比较高的力量形态，霸气的觉醒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过比较通行的训练方式还是存在的，比如把一个人放在一堆神经病般的无差别杀人犯里。
极端条件下人类往往做到很多平时绝对做不到的事情。
“罗，将来你是要作为战斗人员活跃的，现在不过是加速你的成长而已。”
没等罗彻底把泽林的话理解到位，他已经被泽林推进了那个训练室内……手术果实的能力者本身就具有极佳的成长性，泽林对他也是有着“主战力”的定位的，战斗是他的主要任务之一，医生再强能强过他？
这一点跟莫奈有很大的不同，虽然她是稀有的自然系能力者，深层次开发的话同样可以成为优秀的战士，但她的思维能力，在泽林看来是比果实更为珍贵的东西，所以她是脑力劳动者和秘书、研究型人才，仅仅具备一定的自保能力就可以了，像一线战斗这种粗活轮不到她。
至于罗会不会是养虎为患，毕竟未来他可是要做不老手术的，这点泽林还是有信心掌控的，况且对自己人他还真有些下不了手，反正人体力量的巅峰期是30岁，等等看是否有转机吧。
随着“嘎吱”的声响，身后的大门重新被封上，同时泽林的叮嘱声又响起来了“对了，你的能力并不限制使用，但是不能主动从船舱里逃出去，也不能让卡文迪许逃出来，更不要对卡文迪许发动必杀式的攻击，我留着他还有用呢。”
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卡文迪许的里人格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两人大致可以看做是同龄人，但是罗的实力取决于他对于手术果实的发挥程度，这个比拿起剑来就能砍人的剑士终究差点什么。
“必杀？开什么玩笑，我不被杀就已经很不错了。”
罗没有再回应泽林，此时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在卡文迪许身上了……对方此时似乎正在熟睡，但估计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醒”过来。
“roo！”
为了以防万一，罗当即就把他的能力作用空间布满了这个船舱——这是一个相当准确判断，因为就在他做完这一步的时候，卡文迪许突然睁开了眼睛、咧开了嘴巴。
“游戏开始了。”
为了以防万一，泽林蹲在了这个门口，但他口中的游戏对于罗来说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而且很可惜泽林很快就无聊的睡着了。
………………
“咚咚、咚咚！”
敲门声将泽林从睡梦中惊醒。
“早上了吗？”
泽林站起身来，然后重新把门打开，在稍稍开启一条缝隙之后，某种刺鼻的气息让泽林一下子就彻底清醒了过来。
罗右臂无力下垂、左手抱着右肩的靠在了门后面，他身上已经染上了一层相当喜庆的姨妈红，变成一套红衣。
“感觉怎么样？”泽林把门彻底的打开，然后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罗身上的伤口不在少数，同时整个船舱里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划痕。
“糟糕至极！”罗有些踉跄的走出来舱室，现在他必须抓紧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如果他不想变得更红更喜庆的话。
罗让开了门口之后，泽林才再次看到了他身后的卡文迪许。
“完胜吗？再问一句，卡文迪许还能拼起来的吧？”
卡文迪许现在的状态看起来有点惨，整个人都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而更为诡异的是明明被肢解了，他却像是毫无所觉一样呼呼大睡着。
“完胜？从战斗开始之后都是我单方面在受伤好吗？”
罗留下这一句话之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卡文迪许虽然看起来更惨，但实际上没受什么伤，相反的是罗本人却一直遭到他疾风骤雨办的攻击。
手术果实的能力虽然很便利，但是以消耗罗的体力为代价的，他不可能永远的把“roo”维持下去，再加上卡文迪许的攻击速度太快，他受伤是难以避免的。
所以他带着落寞的背影和失败的挫败感离去了——如果是生死之战的话，到了结局当然是罗的胜利，但如果是较量的话，却又是他输了。
“可以哭的地方只有厕所和粑粑的怀抱吗？”泽林喃喃自语了这么一句，立马追了上去，在罗的身上一拍。
“来我给你加个buff。”
在罗诧异的眼神中，一个红色肉球状气泡被挤出，他身上的伤势在极速恢复着，不过几息，除了身上的破烂红衣，很难看出他刚刚经过惨烈的战斗，肉球果实就是这么强大，泽林随手将气泡拍散，便转身走进了这个训练室里，独留对自身医术怀疑的罗站在那里。
“到底哪一块是哪一块？”
看着满地铺开的卡文迪许，他有点犯了难，挠了挠头之后，他依靠着多年前玩乐高积木的经验，开始尝试着把卡文迪许恢复成卡文迪许。
通过案发现场可以做出明确的判断，罗这个人也是个相当猎奇向的人物，卡文迪许被切的也真是够碎了，密集恐惧症都不敢往这里看。
这种状况下卡文迪许还能睡着也得算此人的心脏够大的……不，或者应该说幸亏他睡着了吗？否则看到了碎的跟狗粮一样的自己，搞不好他的第三人格、第四人格也会孕育出来，会不会更强大呢？想想泽林还有些小激动，还好他克制的，卡文迪许也免去了崩溃的灾难，
“或者……出于医学上的尝试，我们先把他解剖一下试试？搞不好就成功了呢。”这句话则完全是开玩笑了，因为泽林已经察觉到卡文迪许已经醒过来了。
大概不会有人听到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在盘算着解剖自己之后，还能沉住气慢慢的偷听吧？
罗稍微想了想，然后这才说道，“假如手术果实真的有先前你所说的那种灵魂互换的能力，可人格分离的话……我认为是做不到的，不管是两重人格还是多重人格，说到底也不过是同一个灵魂的不同表现而已，所以灵魂转移的话，那么所有的人格也会随着一同转移。”
“是吗？”这个结果泽林有所预料，“真是遗憾。”
罗瞥了泽林一眼，然后问道，“所以当家的，你想把那个叫做哈库巴的里人格分离出来打算做什么？”
二重人格确实前后判若两人，一个是杀人狂，一个是自恋狂，卡文迪许一个人在两条路上都走向了极致。
“隆美尔的镰鼬”这种说法由来已久，卡文迪许的里人格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活动了，但之所以在多年以后这件事才彻底的引爆出来，是因为随着他年纪和实力的增长，他引发的无差别杀人事端再也遮掩不住了。
这货是隆美尔的贵族出身，所以年轻的时候的作为被遮掩了起来，直到后来他的身份彻底的暴露为止。
两个都是从未听过的男声。
“你觉得二重人格具备分离的可能性吗？”泽林对着身旁的罗问道，语气里完全是医疗探究的意思。
相当尴尬的是泽林送的那些儿童读物全都是以人类的尺寸制作的，跟体型堪比巨人族的人鱼公主并不相称，那字迹太小，她就算把眼睛的近视程度堪比莫奈，大概也看不清这些文字，她需要找一个专职的读书人了。
“如果有世界破坏者邦迪·瓦尔德的人物卡就好了。”泽林口中不断碎碎念着，超人系莫莫果实能力者，可以让接触到的物体包括自身（其他生物除外）的大小及速度增大提升上百倍，很强大的果实能力，将书本变大可谓轻轻松松，可惜他没有。
不过不管身份是贵族还是平民，这件事跟泽林没什么关系，他并不在意，只用知道他现在会是自己的手下就行了。
“好了，将他绑好，关进船上训练室吧！冻坏了可不好，我出去一下，船只已经镀好膜了，等会儿就吧！”泽林将卡文迪许拉出雪球说道，他的专职训练室，做过了特殊的强化，算是这条船上作为坚固的囚笼了。
“哎，哎！泽林船长他真的能变脸吗？什么笑的很夸张的样子，实在太有趣了，一定要让他加入我们的团队。”虽然像个小疯子，但还算是性格阳光开朗的金克斯，很快就与新船员们打好了关系，此时正一脸兴奋的看着大雪球里的卡文迪许，不过她对于第二人格状态下卡文迪许那张夸张的脸更感兴趣一些。
“真的，不要被表象欺骗了，这家伙可是无差别杀人犯，俗称‘隆美尔的镰鼬’，让他加入我们，对于隆美尔王国的人来说还真是件好事。”
“我，我，交给我，我来绑。”金克斯相当积极的开口自荐道。
“你？算了，就交给你了！”虽然知道金克斯这丫头，肯定会干什么坏事，不过泽林也懒得追究了，直接向着皇宫赶去。
目的当然是送冒险书籍和研究一下诺亚，可惜这次行动收获不大。
鱼人岛……
持续的低温让雪球里的所谓的里人格也进入了休眠的状态，这位梦游症患者已经自动的切换了人格——他从“哈库巴”变回了卡文迪许，所以现在他仅仅是普通状态，完全不似刚刚的奇行种。
“比起刚刚来，现在简直是可爱到过分了。”莫奈看着冻的脸色发白，一头金发如云铺散，犹如睡美人般的卡文迪许，由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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