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聚餐
把李明琦放回沙发上，慕晓语伸出手说“慕晓语，姐姐你呢？”
“幸会，褚曲书。”
“诗情画意的名字，和你一样，像是画中走出来的。”
李明琦指着慕晓语说“把她抱到我肩上，我喜欢这个小姑娘。”
慕晓语抱起女孩，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向店里走去，对小姑娘说“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马玲，七岁了。”
包间里，看到桌子上摆满的食物，慕晓语把马玲放到凳子上，递给她一双筷子说“只要给每个人的碗里夹一样食物，你就可以吃了。”
马玲接过慕晓语手里的筷子，绕着桌子给每个碗里夹菜，慕晓语跟在它的后面，保护她安全的同时问“你知道为什么要先给别人夹菜吗？”
马玲停下来，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慕晓语告诉她“这叫做礼仪，是我们民族最伟大的东西之一，懂礼仪的小孩子将来才会成为了不起的大人物，继续夹菜。”
“姐姐，你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吗？”
“不是，姐姐还要再过几年才会是。”
“那我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吗？”
“如果你努力做一个好孩子，将来一定会是。”
女孩子继续给别人夹菜，另外两个小孩子也加入其中，一群大人就这个默默的在边上等待，其中包括两个已经大肚子的女人。
完成一个伟大的工作，几个孩子回到他们妈妈的身边，各自找位置坐下吃饭，褚曲书坐在慕晓语旁边，小声说道“听别人说慕晓语是一个打架斗殴的混混，今日方知所听非实。”
“怎么说？”
“你所经历的东西，和你所拥有的东西，注定你是一个成功的人。”
“慕晓语始终只是那个打架斗殴的混混，今天的我，是一个大姐姐。”
“我们算是好朋友了吗？”
“你觉得如果我在你的脸上亲一口，你男朋友会不会瞬间暴走。”
“如果是那样，我就甩了他，人生知己，友情无价。”
“我们是朋友了。”
李明琦和屈凝娇总算恢复一些，开始认真的吃饭。
家长压住孩子不让上桌，慕晓语对他们说“没关系，他们的父亲情同手足，我们几个也都是孩子，没必要那么严肃。”
马玲给慕晓语夹了一只虾，慕晓语剥了放到她的碗里，对她说“吃喜欢的东西之前要把桌子上的菜都吃一口，这样生活才会越来越美好。”
马玲看着碗里的大虾，有些不舍的对慕晓语说“那这个给你吃。”
“这个就先吃了，今天也可以列外，这是给懂事的孩子的奖励，以后不准犯这样的错误，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
马玲很喜欢虾，可是没有再去夹，对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把这桌子上每样菜吃一口，也就差不多饱了。
慕晓语中途去了一次厕所，回来坐下不久，经理进来说“我们这里有一个问答测试，答出来有奖品的，有没有小朋友要挑战。”
饭局结束，几个宝妈带着孩子去做问答，慕晓语把三张卡递过去给三个有孩子的男人说“这顿饭还剩下饮料钱没给，你们三个待会过去给饮料钱。”
“什么意思？”
“我的生活经历告诉我，孩子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取决于生活中他以谁为榜样，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跟着父亲学。”
三个人的眼角有些湿润，把卡推过来还给慕晓语，保安队长说“饮料钱就我们自己付吧。”
“说了我请的，要是真有心，下次有好玩的叫上我就行，而且，我估计这三年肯定会惹出数不清的事端，还得你们多多担待。”
“你的事情归高中部，我们插不上手的。”
“总之这顿我请。”
褚曲书把三张卡放到他们面前说“别争了，就按照慕晓语说的做，孩子快回来了。”
四个孩子拿着玩具回来，三个母亲对慕晓语三人投出感激的神色，慕晓语对她们摇头，让她们不要把这件事说出来。
从包间出来，三个男人过去结账，看到上面八百六的流水小票，心中不禁暗暗感叹‘要是真的让自己结账，还真的有点舍不得啊’！
酒店外面，慕晓语对几人抱拳说道“各位，下午见了。”
妈妈们带着孩子回去，几个保安聚集过来问“这一顿到底需要多少钱，光饮料就八百六。”
慕晓语指向李明琦，李明琦回答“我也不知道，饮料不是店里的，所以需要给钱，菜我刷脸的。”
慕晓语一只手搂住一个，对另外的几个人说“下午还要训练，你们也要上班，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问“吃过饭就是朋友了，还不知道几个哥哥的姓名？”
保安队长首先立正敬礼，标准的声音回答“马中，向女侠报道。”
其余六人同样敬礼回答“时南晨，向女侠报道。”
“朱田庐，向女侠报道。”
“李义兴，向女侠报道。”
“公羊凌，向女侠报道。”
“楚明兴，向女侠报道。”
“褚曲书，向女侠报道。”
慕晓语三人抱拳回答“各位，下午见。”
褚曲书对楚明兴交代了一些什么，跟过去慕晓语三人身边说“我请的全天假，下午去看你们训练。”
“你也是当兵出身的？”慕晓语问。
“嗯，我们两一起入伍，一起退役，一起来到这里。”
三个女孩一齐看向褚曲书，羡慕的眼神说道“天荒地老的爱情，好羡慕。”
“不要羡慕了，你们也会遇到一个让你陪他天荒地老的人。”
屈凝娇叹气说“我遇到的，是一个感情骗子。”
慕晓语把屈凝娇抱在怀里说“跳过这件事，姐姐，你下午带上相机去，给我拍几张照片？”
“我没有相机，要拍照用手机也可以的吧。”
“我想要留下几张特别美，特别具有气势的照片。”
李明琦举起手，拍在慕晓语的肩膀上说“我带了相机，在行李箱里，就是放在你家的那个箱子。”
“你的箱子为啥不放在宿舍，要放在我家？”
“我觉得星期天我肯定都跟你在一起，而你肯定不会回家。”
凤凰小区，慕晓语的小窝里，四个人在酒足饭饱之后，瘫软在沙发上，慕晓语把卧室的钥匙放在李明琦手上说“你两去卧室睡，我跟曲书姐姐睡沙发。”
“为什么？”
“因为你两这体格，经不起沙发的折腾。”
“再见，早安。”
“再见，早安。”
趁慕晓语转身的时机，褚曲书按下快门，把相机递给慕晓语说“很帅气，你喜欢当男孩子啊？”
“不是，只是无聊的时候换个装扮。”
“当你恢复女儿身的时候，有很多姑娘可要失恋了。”
“就当是人生的一个课堂咯，这个世界，真真假假有有谁分得清楚！”
“你有喜欢的男生吗？”
慕晓语拿来一条毯子给褚曲书盖上，在她的胸上捏一把，伏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喜欢的男生属于秘密，你的胸~真软。”
“那又怎样呢，你是女孩子，我有的，你都有。”
“或许有那么一天，我们都想换一个生活方式呢！”
“你没男人要，我有。”
“你要搞清楚，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对于跟男人滚床单这件事是完全没有兴趣的。”
褚曲书脸色羞红，扔给慕晓语一个抱枕说“睡觉去，小孩子不学好。”
慕晓语把抱枕垫在头下，翻身面向褚曲书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问这个干嘛，你喜欢他？”
“没有对大叔好感的癖好，只是觉得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怎么也应该结婚了。”
褚曲书没有回答慕晓语的问题，眼角有一些心酸的泪水，把慕晓语抱在怀里说“睡觉吧，等姐姐结婚的时候一定让你当伴娘的。”
“你们之间的问题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这几个人今天赴约的原因，你不可能不知道！”
慕晓语依偎在褚曲书的怀里，在她的胸上咬了一口说“那又有什么关系，至少对我来说，多几个朋友是好事。”
“所以你会帮忙吗？”
“无能为力，爷爷规定，未成年人不允许动用家里的关系。”
被闹钟吵醒，慕晓语捡起地上的毯子，轻轻盖在褚曲书身上，叫醒房间里的两个人，轻脚轻手的离开了房间。
球场上已经有很多学生兵，三个人走到自己班级的位置，班上的同学围在教官身边，听他讲军队的事情，慕晓语是最喜欢凑热闹的，挤在一堆人中间，两边是李明琦和屈凝娇，有这两个绝色美女相伴，让她一下子成为中心焦点，风光无限。
有女生要慕晓语的联系方式，其余的女生也拿出手机，教官仰躺在地上哈哈大笑，对慕晓语竖起大拇指说“早上看走眼了，向你说声抱歉。”
所有人都看向教官，就连慕晓语也不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爬过去问“你说的什么意思？”
“花木兰的故事听了无数遍，也不如亲自演一场。”
身份被拆穿，慕晓语尴尬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还有人不停问教官‘什么意思’，李明琦回答道“他的意思是慕晓语其实是女生。”
在一片质疑声中，慕晓语恢复女声告诉大家“我确实是女生。”
亲耳所听、亲眼所见慕晓语从男声变为女生，从一个帅气的男生变为漂亮的女孩子，所有人立刻围到她的身边，慕晓语警惕说道“你们都离我远点，我会对你们不客气的。”
哨声响起，教官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听到集合的口令，所有人停止讨论，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立正，褚曲书背着相机，从球场的另一端迈着轻缓的步伐走来。
端起相机给慕晓语一个特写，看了照片竖起大拇指说“这么多人都掩饰不住你的帅气，好，可以去找女朋友了，小小的一朵百合花。”
队列中大部分人听不懂褚曲书在说什么，只感觉如果再来一个下午的军姿，那么他们会晕倒。
慕晓语对褚曲书拉起一个吃了你的笑容，牙齿咬得咔咔作响，她想要冲出队列，把褚曲书按在地上，脱光她的衣服。
教官把脸别向一旁，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来，平复心情之后才转身对班上的人叫道“今天我们的训练内容是步伐，你们中有没有参加过军训的？”
没有人回答他，收起脸上的笑容，有些无奈的道“既然这样，跟我做。”
休息的时候，褚曲书过来吧相机递给慕晓语，看着别人都已经奄奄一息，只有慕晓语好像并不知道乏累，惊讶的问道“为什么他们站起来都困难，你却一点事都没有？”
“我十岁学武，开始的两年每天站桩六七个小时，中间要晕倒六七次。”
“这么惨，你为什么还要学？”
“这不是最惨的，练拳的时候两只手都烂了，拿不稳筷子，也不能用手抓，喝粥整整喝了半年。”
褚曲书的眼角泛起泪花，她不敢想象，一个女生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承受住这一切，哽咽的声音问“你是靠什么走过那么惨的生活？”
“信念，我坚信自己必须承受这一切，才能成为这个世界上打不倒的女王，才能赢得全世界的尊重。”
“你爸妈呢，在那段时间就没有说过让你放弃的话？”
“没有，妈妈只是默默的帮我包扎，包扎好，休息一些时间，父亲扔过来一个拳套，把我打倒在地上，指着鼻子告诉我‘你不堪一击’。”
褚曲书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真的是应了那句“比你优秀的人都在努力，只有你，除了梦，就是想。”
擦去眼角的泪水，从背包里拿出一颗糖，剥开喂给慕晓语说“说了那么多不开心的事情，吃颗糖，让生活不那么辛酸。”
慕晓语对褚曲书笑笑，在她的包里翻找了一颗糖喂给她，‘哈哈’笑两声说道“我的生活精彩无限，到是姐姐你。”
“我怎么了？”
“有时候回头看到的不一定是彼岸，也会是逃避不了的曾经。”
褚曲书把慕晓语掰倒躺在在地上，迟迟的看着天空说道“小小年纪，不要装的那么深沉。”
慕晓语让经理去忙自己的事情，用沉重的男声说“没关系，因为特殊原因，父亲让我作陪，我也是个孩子，就没有那么多礼数。”
保安队长家的女儿拉住李明琦的衣服说“姐姐，你真漂亮。”
饭店门外，李明琦过去对经理说“这些都是重要的客人，你这样很不礼貌知道吗？”
饭店经理是一万个冤枉，回答李明琦“我请她们去包间，可是没有人愿意。”
其中一个带孩子的母亲说“不怪经理，我们带有小孩，担心孩子在饭桌上会捣乱，还是在这里等。”
看到三人过来，早上送餐的姐姐过来从慕晓语手中接过李明琦，疑惑的看着慕晓语问“为什么她两的样子这么惨，而你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慕晓语恢复女声回答“因为一早上我跑了三次休息区。”
大概是已经知道慕晓语的身份，对于慕晓语的声音没有过多的惊讶，却惊讶的问道“不是吧，晕倒三次还去训练！”
“谢谢，很高兴认识你。”
过去拉起李明琦，把她放到背上，指着褚曲书手中的屈凝娇说“我们三个，也很高兴认识你。”
扶起李明琦，看着这里就只有七个人，慕晓语问“其余的人呢？我们点的菜可是十六人份。”
“她们会直接去饭店。”女孩回答。
屈凝娇坐在保卫室沙发上，调过头有气无力的声音回答“她是一个早上送三个晕倒的人去休息区。”
李明琦依靠在屈凝娇的肩膀上，半死不活的说“最重要的是这个变态，竟然都不在休息区休息，就继续回来看我们的笑话，你们说，是不是应该灭了她。”
“嗯，本来当时想告诉你真相的……，但是晓语对我来说很重。”
慕晓语把手伸过去，三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慕晓语把两个人拉起来说“走吧，保卫室的几个哥哥还有他们的家人都等着吃饭呢。”
“你两差不多得了，起来吃饭去了。”慕晓语过去两人中间说道。
“你叫饭店的人派车过来，或者打出租车也行，我实在走不动了。”
“去外面打车，姐姐你帮我扶住一个！”
屈凝娇伸手跟李明琦搭在一起，哭泣说道“我的初恋，就这样完了。”
“不哭，以后她是老大，可劲给她找麻烦，补偿今天失去的东西。”
“所以你昨晚说‘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指的就是晓语是女孩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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