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94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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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这个走,是说的离开这里,走出山外。

等英子跟出来,一起回到将军屋,我和将军说明,将军问:“你们能去哪里呢?去找你们师父?还是回无量山?”

我说:“不。师父不好找,也不回无量山,我们回文川,出来九年了,想家了。”

心意相通,小仙知道我心中难过,使劲捏一下我的手,投给我一个温暖的眼神。

我抹去泪水,一个疑问浮上心头:康山地震后能在原址重建,为什么文川地震后不在原址重建呢?

好象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康山地震龙已被师父制伏,而这里的地震龙没被制伏。

那么,文川地震时师父就在现场,我亲眼所见他和地震龙搏斗,为什么没有制伏地震龙呢?

还有,这里的地震龙藏在哪里了?怎样找到它呢?

于是,我给自己定下三个目标:

一、 寻找地震龙。

二、 寻找师父。

三、 在寻找过程中,遵照师父嘱咐,“逢恶除恶,遇怪打怪” !

……

我和小仙手拉手,走向新文川。走向一个新世界。

新文川高楼林立,街道整洁,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繁华热闹。

站在十字街头,看着短短九年建成的奇迹,我心情大好;想想从现在开始可以单独和小仙在一起了,心情更好!

不由逗小仙:“妹妹,人多的地方咱不拉手好不好?只有咱俩的时候,我才属于你,好不好?”

“不好。我怕你跑。”小仙忽闪一双大眼,无比认真。

“我往哪里跑,我的血在你身上,一动心思你就知道,再说,我是凡人,你是天人,你一定比我的本事大,还怕我跑了?我还怕你跑了呢。”

小仙一脸严肃,说道:“我不跑,血脉相融,生死契约,跟定你了!”

“哈哈哈!”我不由狂笑:“好一个生死契约,你是我捡来的老婆!”

笑声引来众人注目,大家看我就像看一个疯子。

我不管这些,继续笑!

因为九年前死里逃生是个苦孩,现在回来手里边牵着一个天上掉下来的老婆!

天大的好事啊,高兴!笑!

可是还没笑够,突然人群一阵躁动,有人大声惊叫,只见一位孕妇正过马路,忽然间跌倒,而这时绿灯早灭,另外方向的一辆大货车开始行驶,孕妇处在司机的盲区,侧轮直接向孕妇轧来。

货车隆隆作响,孕妇行动迟缓不及躲闪,眼看两条人命就要葬身车底。

事发突然,情况万分危急,众人只有惊叫,毫无办法。

看到此情,我心头一颤,心意一动,马上看到身边身影一闪,小仙已经快如闪电,鬼魅般飘到孕妇身前,看不到她如何动作,电光石火间,她和孕妇已站在路边。

货车隆隆驶过。孕妇安然无恙。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太快了!只是一瞬间。

孕妇呆立当地,众人惊讶地张大嘴巴。

孕妇云里雾里,不知道怎么忽然跌倒,更不知道怎么过的马路。而目睹整个过程的人们,反应过来,纷纷鼓起了手掌。

霎那间掌声雷动,叫好声一片,我仿佛看到大家头顶冒出一股股清气,汇聚成团,直冲上天,一下把本来阴沉的天空冲开一条缝隙,露出太阳的笑脸。

小仙回到我身边。人们都惊喜地看着她,眼光就像看一个外星人。

我看着小仙,已经笑傻了。

小仙却握住我的手一捏,悄声说:“你看那人个别。”

顺着眼光看去,见人群背后,有一人浑身包裹严实,只露双眼,正晃荡着匆忙离开。

我注目观瞧,看着看着,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我发现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清风中,阳光下,大天白日,那人的影子呢?

那人没有影子!是个无影人!

我大吃一惊。小仙握紧我手,悄声说:“这是个怪,见不得光。”

我一激灵:“是怪呀,是怪就害人,要不咱跟上它,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趁机除了它。”

……

这时,天空不知怎么又恢复了阴沉,无影人在前边晃荡,没人注意他的异常。

我和小仙手拉着手,悄悄跟在后边,边走边笑谈。

我还是逗小仙:“仙妻天外飞仙,请问从何而来?”

“从来处来。”小仙一本正经,眼光盯着前面。

“来处是何处?要到何处去?”

“来处是来处。住到你心里。”

我心中乱动,小仙的影子在心里扑腾,一阵心醉神迷:“住多久?”

“天长地久!”

嘿!答的好,越来越会说了!

我想笑,但忍住,想起生死契约,说道:“看样,我不死,你离不开。”

小仙停步,一边说:“有我在,你死不了!”

一边捏一下我的手,示意看前边。

前边无影人已经站住,正盯住一位过马路的老人,老人拄着拐杖,步履蹒跚,正颤颤巍巍地走着,只见无影人伸出手指,朝着老人虚空一点,老人突然倒地,正处在马路中间,此时红绿灯变换,大车小辆滚滚向前,老人十分危险,刚才孕妇的情景就要重演。

我看在眼里,不由大骂,他么的!原来是你作怪!

我恍然大悟,刚才孕妇马路中间忽然跌倒,现在老人又倒在马路中间,不是巧合,都是狗日的无影人作祟。

我挽袖子就要上前动手,却被小仙拉住:“救人要紧。这里不能动手,吓坏了路人。”

老人跌倒,扶不扶?马路中间,人来车往。

一股冷冽之气在上空飘荡,天空似乎更阴了。

无影怪大睁两眼,似要吸收这无情的冷冽一般。

一位学生模样的小姑娘,最先来到老人身边,伸出双手,她的头顶似乎闪耀着点点光辉,这光辉传染,一传二,二传三,三传万万,车停了,人停了,人们蜂拥上前,纷纷伸出手臂,把老人扶起,搀到马路边。

无影怪好像非常失望,头上冒出一股黑烟,但他也已经觉察到有人盯踪,转身就走,是向郊外。

我和小仙继续跟踪。

我满怀愤怒,暗暗发誓:“狗日的地震!狗日的地震龙!我要找到你,报仇!”

然后,拉着小仙一块跪下,对着家的方向,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

龙国西南,文川地震遗址。

站在废墟旁,我脸上泪两行,一晃离开九年,又回到家乡。我长大了,这里还保留着地震时的老样,墙倒屋塌,瓦砾遍地,一如世界末日的景象。

“横岭山火,已扑灭。继续跟踪。”

“西南蝗虫蔽日。跟踪中。”

“泗县无雨,稼禾旱死。跟踪中。”

将军点点头,说道:“好!994局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随时欢迎回来。”

我和小仙坐上直升机,缓缓向西飞去,看到下面许达将军指着直升机,对英子耳语。

再往里走,又一个大厅,不光有仪器还有奇形怪状的机器。中间的台子旁围着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台子上放着小仙的头盔和蛇皮衣。

看到头盔,小仙脸上变色,对我说声:“走!”不顾英子,拉着我往处就走,出了山洞,还是说:“此地有怪,不宜久留,走!”

“19日,黄风过吴岗,鲜血滴落。”

……如此种种。看的我十分惊奇,而小仙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

进入一个大的空间,里面摆满各种仪器,闪闪烁烁,好多人跑来跑去,忙忙碌碌。

仪器上方的显示屏上,写着:

往里走,一个单间,里面一个躺椅,上边躺一怪人,柔若无骨,脑袋硕大靠在椅背上,脑袋上面插满粗的细的各种管子,管子上连着红的黑的各色电线,电线另一头连在仪器上,仪器一闪一闪。

一个秃顶老头一手拿铅笔,一手拿本子,指着本子上对着大头指指划划,大头上的鼻眼歪歪斜斜,嘴里流出口水滴滴答答。

别的房间,也都是怪人。有人耳朵奇大,一本古书贴着耳朵似乎能听出什么;有人眼睛通红,盯住某处看的时候,时间一长会盯出火花;有人在水里钻进钻出,没有脚趾,脚掌奇大;有人对着地图苦思冥想;有人对着一幅古画嬉嬉哈哈……

吃过饭,许英非要领我们参观。

她和我和小仙的年龄差不多,一顿饭的工夫,我们就已熟络。她见小仙穿得衣服不伦不类,找来自己的衣服让其换上。她说:“叫我英子吧,也许咱们会在一起工作。”

从楼房后门出来,直接走进山里的隧道,里面灯火通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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