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7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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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脸色马上凝重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证件放在我面前,口气一变,严肃地说道:“这里是国家国土安全部994局。无量山的事情事关重大,必须弄清,我问,你答。”口气坚决,不容置否。

而旁边的女兵迅速坐下,拿纸拿笔准备记录。

我瞅一眼证件,大红钢印下“许达将军” 几个大字,特别显眼,顿时心一颤,这阵势,又是国家,又是将军,又是事关重大,不由的被这种神秘气氛所笼罩,情不自禁点点头。

“师父无名无姓,是个残疾人,一耳一眼一胳膊。”

“怎么会这样?”

“我听师父说过,因为泄露天机,曾遭雷劈。”

将军眼光一亮,追问:“泄露什么天机?什么时候?”

“师父说疯话,他说康山大地震的时候,他曾经提醒人们快跑。他还说和一条地震龙搏斗,制伏了地震龙。”

将军猛然站起,脸上变色:“那他是不是有颗白珠?”

“是。有!”

将军一拍桌子,无比激动,大声说道:“不是疯话,你师父说的不是疯话,他说的是真的!他不光泄露天机,提醒人们快跑,他还制伏了地震龙,所以康山得以在原址上重建。四十一年了啊!我找他四十一年了!你师父是神人!他一定是镇门中人!你听他说过镇门吗?你听他说过龙禳吗?”

“什么镇门?什么龙禳?不懂。没有。”

“那你山上九年,师父教过你什么?”

“师父教我看书识字,别的什么都没教我。”师父曾经嘱咐我,所学轻易不可示人,所以我说了假话。

“说说你师父,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平常都干什么?”

“师父沉默寡言,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山顶观天。”

“观天?观天干什么?难道说……”将军喃喃自语,然后接着问:“你们经过神道村,要去哪里呢?”

“不知道,师父没说。”

“他为什么躲起来呢?”

“更不知道了。”

“对了,你们父母呢?什么情况?”

我不由哽噎:“父母为了保护我,我们,倒在血泊里……”

沉默。

将军不再问了,开始沉思,眉头越皱越紧,突然大喝一声:“狗日的地震!你们和它有仇,我也和它有仇!”

终于问完了。

……

女兵把记录纸交给许达将军,将军审视一遍,指着上面某个地方,女兵看了看,点点头,然后对我俩说:“请跟我走。”

她把我们带进一个大房间,玻璃隔成内外两间,外间一排仪器,几个穿白大褂工作人员,里间几张高大坐椅,上面密密麻麻许多电线,连结外间的仪器,还有粗大头盔,上面各种各色按钮或是指示灯一类。

女兵直接把我俩带进里间,让我和小仙各自坐上一张坐椅,并把头盔给我俩戴上。

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耳朵里听到吱扭吱扭一阵杂音,而后突然一亮,眼前猛地蹦出来一个超级怪物来,张开血盆大口朝我一口吞下,我猝不及防,不由得心脏一紧,吓得一激灵。

接着怪物消失,又是黑暗,又是吱扭吱扭一阵,猛然又是闪光,出现画面,并且配有音乐,是一个母子死别的场景,孩子不大,嗷嗷待哺,母亲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呼吸微弱,眼角泪水,一只苍白的手伸向孩子,孩子在奶奶怀里,嘶哑啼哭,挣扎着一双小手伸向母亲,全场护士医生无不落泪,配的音乐撕心裂肺,我不由的潸然泪落。

“停!好了,不用试了!”突听响起女兵的声音,接着头盔拿开,我被人扶起,小仙过来,她的脸上挂满泪水。

一个穿白大褂的人递给女兵两张表格,并且点点头,两张表格画着起起伏伏的曲线,高低错落完全相同。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刚才是做的试验,试验对象就是我和小仙,是测验我们之间的心灵感应,以检验是不是真的双胞胎兄妹。

殊不知我和小仙滴血相融,小仙心意和我相通,我惊恐或是悲凄她都能感应。

但是我就不行了,小仙的血液没有进入我体,她的喜怒哀乐我茫然不知,亏了试验时是我看的画面,要是反向为之,那就露馅了。

回到将军办公室,女兵对将军点点头。

将军看着我和小仙,笑了。

我趁机问:“你们是干什么的?994局为什么建在深山老林?”

将军停止笑容,看向窗外的虚无,沉声答道:“我们和你师父一样,我们是医生,医的是山川河流!”

“老人是我师父,山上的茅草屋我俩来的时候就有了,我俩是文川人,08年家乡地震,是师父把我们从废墟中救出,带上了山。我原来叫肖明星,上山后师父给我改名叫小风。她叫小仙,是我同胞胎妹妹。”

将军的兴趣在师父身上:“你师父姓什么,叫什么,长得什么样?”

“蛇皮衣里的人呢?哪里去了?”

“没看见。也许炸没了。”

“你们究竟是谁?到底何方人氏?为什么在无量山顶结庐居住?和那位老人到底什么关系?”

老人打量我们几眼,说道:“不要害怕,请你们来,有几个问题需要澄清,希望你们如实回答。”

然后问道:“你俩姓甚名谁?哪里人氏?什么关系?”

我答:“我叫肖风,她叫肖仙,文川人,我俩是同胞胎兄妹。”

“那好,咱再从头开始。”将军问:“无量山头,茅草屋里,头盔和蛇皮衣是怎么回事?”

我答:“天降火球,山谷爆炸,捡来的。”

老人看出异常,紧跟着追问:“看样你们对无量山很熟啊。三天前,天降异物无量山,我派人前往,发现山顶茅屋,还有头盔蛇皮衣,茅草屋里显示三个人的脚印,显示离开不久,那三个人是不是就是你俩和那位老人?希望说实话。”说完,严厉的眼光盯住我。

炯炯目光下,我被他的气势震慑,点了点头。

我多了个心眼,因为我不愿意和小仙儿分开,所以把小仙儿说成是我的同胞胎妹妹,而世界上只有师父和我知道小仙是外星人,这是最大的秘密,我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老人的兴趣似乎不在这里,继续问:“据神道村村长说,和你们在一块的还有一位神仙老人,你们和他什么关系?他姓甚名谁?哪里人?他去哪里了?”

老人身着便衣,精神矍铄,双目炯炯,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女兵让我们在老人对面坐下,然后凑近老人耳朵,悄悄说了几句话。

我愣了,这些问题除了第一个问题外,剩下的问题都不好问答。

老人见我沉默,突然拿出几张照片推到我面前,说道:“看看照片,认识吗?”

拿起照片一看,惊呆了,照片上都是无量山上的情景,山顶的茅屋,还有一张是小仙的头盔和蛇皮衣。

直升机飞翔,辩不清方向,我和小仙被带到一个神秘处所。

这里是大山深处。山脚处建有楼房,楼房门口及道路两旁,都有士兵把守。四周布满岗哨,戒备森严。

那名女兵把我们两人领进楼房的一个房间。房间里大桌后边,坐着一位白发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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