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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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太热,谁也不想太忙,姑奶就把中午没有吃完的菜热了一下端上来,又到门口卖熟菜的摊上买了猪耳朵、猪尾巴、麻辣鹅、花生米等几个卤菜回来下酒。

姑爹赵锦来从床下面翻出一箱酒,拿了一瓶出来,是放了可能有近十年的瓷瓶装的洋河酒。这个酒不错。

过去老洋河酒大家都知道,常见的都是玻璃瓶装的,分别普曲、优曲,标牌是反弹琵琶的敦煌飞天图,有绿色的、蓝色的和红色的,其中以红色的优曲最贵、最好。而这种瓷瓶装的很少见,基本都是专贡或是特贡特制的。特别是又放了这么多年的洋河酒,已经少有了,看来也是姑爹珍藏压箱子的酒,是他的心头肉,今天有口福了。

因为晚上要谈事情,也没有多喝,几个人两瓶酒也没有喝完,平均每人半斤都不到。

(以上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偶然)

李达明本身酒量就不大,这陈酒实在太冲,没有想到,第一口又喝太多了。看着李达明的狼狈样,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母亲赶紧放下手里的杯子,要帮李达明拍拍背,李达明擦去被酒呛出来的眼泪,冲母亲摇了摇手,说,“不要紧,不要紧,没有关系!”

姑爹夹了一块猪耳朵给李达明说,“可以,可以,看起来小身板蛮瘦的,做事却像个男子汉,不错不错。下一口少喝一点,不要把再自己呛了。来来,大家都先来吃菜!”

回来的时候发现,姑奶刚上班的三女儿赵孟芳(虽然与李达明同龄,李达明兄妹应该称她为三姑)、四儿子赵孟军(李达明兄妹称他为小四叔)都已经回来了,饭也已经差不多了,赶紧搬凳子、拿筷子准备吃饭。姑爹已经打过电话回来了,中午有应酬,就不回来吃饭了。

吃过饭,小四叔赵孟军就带着弟弟李达俊出去玩了,妹妹李达清又上街去了,她准备给自己买一双便宜点的凉鞋,上午没有时间去看。小三姑赵孟芳打了个招呼也回房间睡午觉去了。

李达明就把自己情况以及自己的想法向姑奶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并且请她帮忙。

女的不喝酒,每人只倒了一大杯饮料,男的每人都用小茶杯倒了大半茶杯。姑爹赵锦来把杯端起来说,“今天克俭一家来,我很高兴。今年是个喜庆年,赵三(赵孟芳)卫校毕业,已经到人民医院上班;赵四(赵孟军)、李二俊(就是李达明的弟弟,小名叫二俊子),高考已经结束,估计都有学校上;大明子大学也毕业了,虽然工作还没有定下来,虽然现在安排工作有难度,但我认为这仅是个过程,我相信结果是会是很完美的。看到这么多小辈,一个个长大、成人、成才,虽然会让我们感觉到自己老了,但却更让我感觉到欣慰和高兴,感到后继有人。我希望我们大家第一口多喝一点。”

每个人都哄然而应,李达明却差点被第一口酒呛了。

中国人电视广告水平真是不敢恭维,除了乱吹牛吹得天花乱坠和高频率地一味地狂轰乱炸外什么都不会,不知道这些企业公共关系都是怎么搞的,做广告的是怎么想的,怎么都把用户和中国观众当作白痴。到现在,有些企业还是那样,你看那个什么“脑黄金”的广告,什么“收礼只收脑黄金”,凭什么?真是莫明其妙,狗屁。

晚上,姑爹赵锦来倒是准时下班,6:30未到就到家了。看到李达明一家也没有惊奇,就问道是不是为李达明工作的事情,弄得李达明一家三口人不好意思起来,平时都在外面打工、上学,过年过节也回来少,也就很少有时间来看他们姑爹姑奶他们老俩口了,现在有事才突然上门,也实在觉得脸有些红,但奇怪他怎么会一下子就猜中了。

姑奶李平兰对李达明说,“这个不要紧,这么多年,你是我们李家第一个大学生。你父母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地把你的大学上下来,不容易。如果找不到工作,不是让别人笑话我们李家嘛!我们不但要找到工作,还要找个好一点的工作、好一点的单位,也让那些想看我们李家笑话的人知道我们李家的本事。到石城、苏市等地去打工,离家太远。这些年你爸你妈吃了不少的苦,身体也不太好,将来你小弟可以留在外地,你作为长子一定要留在淮市,靠你父母近一点,万一他们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也好照应他们。”

李达明直点头,表示同意,同时心里一块石头也落地了。李达明知道,虽然平时姑爹赵锦来和姑奶经常吵架,但是只要姑奶定下来的事情,姑爹还是会不折不扣地做好的,不办也会被她唠叨死。现在姑奶答应说没有问题,那么姑爹哪里最后也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看见达明一家到来,姑奶有点惊喜,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又到市场上去卖了几个菜,就开始准备午饭。

李达明知道父母有话要跟姑奶李平兰说,兄妹三人坐了一会儿,留下父母帮忙做饭、收拾桌子,就就一起上街去了,估计到了要吃饭了才回来。

“下午,二俊、小清可以回去,你们三口子,这几天就不要回去了,就住在这里。晚上,等你姑父回来,我们再商量看怎么办。”姑奶又对李达明父母说道。

“你们也不要太担心,除非今年机关一个人不进,否则就是只进一个人,我们也会尽量把大明子安排进去的。”姑奶李平兰又安慰李达明父母道。

下午,李达明哪里也没有去,一个同学也没有找,虽然知道不少同学都从外地回来在家休息,而且马如龙最近也还没有上班,这几天也在家,但实在是怕别人问道工作事,所以只是坐在姑奶家客厅里吹着电风扇,百无聊赖翻着电视频道,看着哪些惨不忍睹的肥皂剧和无可奈何不得不看的广告。

大约上午10点钟的时候,才到淮市。然后坐二辆人力三轮车,直奔淮市政府招待所——楚城宾馆。

姑爹赵锦来刚转业到地方时,政府没有条件盖家属宿舍楼,就在楚城宾馆安排了三间房给他们一家居住。整个这栋楼就像过去的那种筒子楼,住的全部是在机关工作的无房户和单身汉,不对外营业。姑爹家在二楼,窗户正好对着那楼前那颗松树和前面的通道。虽然后来在靠市政府旁边的杀珠巷家属楼上分到了一套老式的三居室的房子。但因为在这边住习惯了,熟人多,所以这边房子也没有交,一直也在继续在使用,平时一家人全部在这边,只有晚上睡觉时才过去。

到姑奶奶家的时候,姑爹赵锦来上班去了,不在家,只有姑奶李平兰在家,正在缝纫机上忙碌,平时姑奶常常从一些企业和学校接一些手工缝纫活,自己在家做,挣几个钱补贴补贴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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