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惊人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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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当年这个家族得以真正立足是多么的不容易啊!那时的李家,真正好强悍啊!”

话语清晰传入到众人的耳际,在这同一时间,所有人都是将这筷子放在了碗上,响起一致的细微声响!

“那时我们秦家似乎还只是一个很小的家族,尽管经历了百年风霜,但却是摇摇欲坠,谁也不知道那个小小的秦家到底能存活多久!而那时我也不过年方二十,那老父亲便是撒手人寰,将这摇摇欲坠的家族就那般交给了我!也幸好我那时资质还行,勉强到了气炼三四星的地步!而那时的李家,虽然没有现在强悍,但也是差不了太多!幸好天佑我们秦家,那李家老祖竟是意外归西,不然恐怕这秦家早就什么都不剩了!”

这段话语之后秦朔便是再度倒了几碗酒,一碗一碗喝着!气氛便又是沉闷了下来!

“唉,如今也是到了八十岁了,老了的人总喜欢发发牢骚,我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老兄弟们,我也乏了,酒也喝多了,便先下去了!”

说完秦朔便是站起身来,拖着长长的步子,缓慢的对着这大门走去!而众人的眼光看着这道苍老的背影,也是神色各异!

秦朔到了门口之际,便是再度传来一声:“明早开始族会,八点准时击钟!”说完便是沉稳的走了出去!

“呼……”秦铭心头暗自呼了一口气,他刚刚也是在看着这周围长老的神情,对于秦朔也是打心底佩服起来,一计安家,其实秦朔却不是计谋,而是真正的感叹,因为这些年不对这秦越榷动手也是因为这些长老,而如今,他便要从心底质问这些长老,自己当年的所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这秦朔走后,所有长老也是站起来,狠狠的喝了一碗酒,最后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出去!秦铭一行少年是在最后出去的,走完之后这巨大的礼堂便是响起了碗筷磕碰的声音!似是明天那八点的钟鸣!

“呵呵,是啊,那时的他不敢赌,如果凭借那些长老还有他,恐怕真能把我留在那里,但他最后还是输了这场豪赌,最后撤离之后,我们便是将这家族完全搬离了这巍城,躲了五年才再度强势回归!我秦家的嫡系在那几位兄弟的拼死保护下没有损失,而你秦镶却是在那几位兄弟死后也是变得有些沉默寡言!回来之后我们才是真正的崛起,因为那一战李家的长老也是被拼死了几位,我们那时才真正的能和其抗衡!家族建立我知道是你们的功劳,所以我建立了长老堂,比那家主的地位都是不低,因为这个家族,真正是属于你们的!”秦朔依旧这般平淡道,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家族是你们的,也是死去的兄弟的,我不在位的这些年不知你们到底是何想法,难道这般下去便是能让我们秦家兴旺吗?难道比武台之下那李家的笑容你们看不出是对我们秦家现状的开心吗?因为他们看出来了,我们秦家再也不是原来的秦家,再也不是!但……我想你们知道,不管怎样把持这个家族,不管是让它灭亡还是兴旺,你们都要对的起自己的心,对得起我们那些死去的兄弟,因为这个家族,是他们用鲜血堆积起来的!”此时的秦朔却是语调一变,强硬至极,让得众人都是一惊!

“还记得那年我有事外出,或许那李家早就瞅着这个机会,我一走他们便是强势攻了上来……!”秦朔开始确实一个人就这般平白的说着,语调平淡无奇,但这每一个字都是让那些长老们心中微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追忆,追忆那些年的刀山火海!而随着追忆,那秦朔浑浊的双眼都是有些昏黄的泪花!周围那些长老也是如此!

“呵呵,当时我们也是绝望至极,因为那李家人多势众,而我秦家能抗衡之人除了我们几个也是没有别人,那一场大战当真是厮杀的激烈,我们几个连眼睛都是杀红了,但我们的人员还是一个个减少,若不是那几位好兄弟以死换取那李家几位长老的命恐怕就连您来都是支撑不到啊!当时的我们都绝望了,头脑里只剩下杀,只是想将这想要毁灭我秦家的人尽数杀害!因为那时单凭你一个人,恐怕来了也是无用,只会平白送命,所以我们一直都不希望你来,但你还是来了!”随着这秦朔的诉说这秦安也是接了过去,带着浑浊的泪光,那浑浊的泪光中似乎都是隐现了当时的场景!

“是啊,你还是出现了!虽然当时有着一抹愤怒,愤怒你为什么要来送死,不过终究心中还是有着安慰,至少,我们知道,我们没有改错这个姓啊!那时的你恍若一个战神般降临在这战场之外,一声怒吼便是将这厮杀众人都是吼的停了下来!而接下来说的话我是永远都是不会忘记,你说:李宣,你若是当真要赶尽杀绝,杀害我这些兄弟,你就得有把握把我杀死,但…我不会就那般让你杀,我来只是想要确定我的仇人有没有认错,然后我会看着他们死,我会将他们的样子深深的记在脑中,我要深深的记住这段仇恨!我会逃,逃的远远的,然后慢慢的积蓄实力,然后回来慢慢的复仇,我会让你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死去,你的家族一步步灭亡,我会成为你家族中永远的噩梦,成为你梦中那锁命的幽灵!让你一辈子都难以安寝!现在你很想杀我对吗?但你杀不了我!今天要么你撤退,要么,我就看着你们杀我兄弟!这段话我记得如此清晰,当时的你说的那般冰冷,恍若从那九幽冰窖中吐露出来一般。但听在我们心中却是如同那冬日里的火种,那般温暖!”秦镶此时也是接了过来!而秦朔也是明白,这些敢接话的人,都是永远属于自己的人!

回头一看却是看到了一脸狡黠笑意的秦铭,知道这秦铭又是来破坏他的偷吃大计的,便是眉头一皱,没有理会,再度向前走去!

秦铭一见这情形也是一愣,以前这般他都是会和他兑侃几句的!连忙跟了上去,才发现原来这秦华竟然又是拿了几条放入嘴中,此时正在胡乱咀嚼着,秦铭也是笑骂一声,接着才和秦华一同向着这晚宴场地走去,对于秦华吃菜他也是没有阻止,也不担心这盘菜会平白无故没了,秦华吃菜颇有讲究,因为这晚宴之上菜色太多,他想尝尽这所有菜色也是没种不会超过三次!

送完这次才之后秦铭便是将秦华拉在了这里,和他一同笑侃,不多时,这晚宴的几百菜色在他们这般嘻嘻哈哈之时便是已经尽数上完,此时便是那太爷还有那些嫡系旁系人员还有长老们入座,这座位也是颇有讲究,血缘最近的则挨这秦朔越近,然而少年却不是如此,只是在这大人之后围上便可!

“那时除了我之外,还有那秦安,秦镶,秦淮,秦钟……!”秦朔每念出一个名字这底下一个苍老的人影便是身影微微一颤!

“你们其实都不是我们秦家之人,不过后来却是执意要姓秦,呵呵,那时的我便是感叹有你们这些好兄弟,不然怎么能在那李家的压榨之下抵抗那般久!虽然这李家老祖死后那李宣和我实力相当,但这底下的人还是实力比我们强啊!”

秦铭心中明白此时这秦朔为何作如此状态,而同样许多人都是明白,但都不会开口,不仅因为这是在吃饭的时候,还由于许多人不敢!只是任凭这碗与桌子磕碰的声音对着心头一下一下敲击!而那秦安秦镶有过几次想要劝说,但终究还是放在了肚子里面!

时间就这般持续着,此时周围这些伺候着的丫鬟脸上都是被这气氛压抑出了冷汗,终于,过了半响,这压抑了许久的气氛终于是被那苍老显得有些像是酒话的话语打破了!

入席之后没有人动筷,所以人的目光都是在这秦朔身上,微白的晶石光芒将这秦朔的一头白发映的更加雪白。

“咳咳咳!”秦朔清了清嗓子,便是再度道:“这秦家似乎也是许久未曾举行过晚宴了吧,但举行过这么多次大家想必也是颇为熟悉,饭前不必多言,饭后再说!大家可以动筷了!”

秦华此时也是在帮着上菜,不过他总是习惯落后一步,贼眉鼠眼的样子与那平日的风格严重不符,只见他左右前后一看,接着便是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拿了一根肉丝放入嘴中,一脸享受的样子!

“啪!”秦华的肩膀被人轻轻一拍,此时一脸享受的秦华便是徒然一惊,手中的菜都是差点掉在地上,不过幸好眼疾手快!

在这秦朔一声之后,所有人便是齐齐动筷,动作一致至极!时不时筷子碰碗的声音响起,但听在众人耳中犹如那沉闷的雷声响起,这顿饭在秦铭看来吃的格外压抑,浑然没有原来的那般融洽,或许是如今家族终究还是有着一些变化的缘故!

众人一口一口浅尝着那美酒,而此时的太爷却是恍若黄牛饮水般,一碗一碗,碗磕到这桌子上的声音慢慢响起,却是一下一下的敲击在众人心头!

秦华微微抬着双目看着此时恍若疯癫的秦朔,也是心中微紧,这般沉闷的气氛之下秦华早就放弃了原本尝尽这桌上美食的计划!只是低头的刨着饭,偶尔夹着菜!

自几年前秦朔出走之后这家族便是再也没有举行过这晚宴,原本在家的时候秦朔也是会一年一次!而现在的再次举行倒是让人颇为期待!

秦家的晚宴声势颇为浩大,举行晚宴的地方,如同那个族比场地一般,都是在一个独立的院落,而这院子里面也是有一个庞大的建筑,建筑似一个大大的会堂般,然而里面不是那一排一排的椅子,而是一个巨大的桌子,这个巨大的桌子居然将这占地几百平米的巨大会堂都是给生生霸了去而那桌子周围,也是围绕了一圈椅子,看上去也是有着百座之多!秦家人口不少,嫡系和旁系加起来也算的上一个真正的家族了,这百座便也是刚好足够!而这礼堂之中,更是有着那大颗大颗的晶石围着这礼堂屋顶转了一圈,虽然这些晶石出了照明也是没有多大作用,但价格却是不怎么便宜,反正这座建筑也是花费了巨大的资金这才修建完成!

此时这地方也是大门敞开,香气四溢,那巨大的圆桌之上此时也是已经摆上了些看上去赏心悦目闻上去让人垂涎欲滴的菜色,而这晚宴之地还有许多窈窕倩影来来往往,而那巨大圆桌上的菜色也是在缓慢增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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